小葱拌海胆

最初id桃桃奶昔,是all大厨,偏爱穹大,雷前大受

【all大】全修真界都是我的老情人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逍遥山上逍遥门,逍遥门内逍遥人。

  

  世人皆知,逍遥门乃逍遥老祖与逍遥渡影的父母一同创建,并于逍遥山定居。

  在此之前,除却老一辈的修士外,仍有许多人不知晓,逍遥门除却逍遥老祖外…

  还曾出过一位修为高强的大能修士。

  此人来无影去无踪,鲜少有在世人前露面的时候,仅在年少芳华之时,曾于修真大比上以一剑破除各路万军,成为了四大门派当之无愧的剑中魁首。

  也是修真界内有史以来落幕的最快的一届修真门派大比。

  而当日见证过这位骄子所出剑势的,都无不感叹一句。  

  

  “剑气三万里,一剑破万军。”

  

  啪地一声,台上的说书人言语激昂的收了折扇,眼中满是对修真之路的倾慕羡往。  

  围绕在台下的听众也听的兴致盎然,不时催促着仍沉浸在幻想中的说书人。

  “之后又如何了?”

  说书人堪堪回神,复尔讪讪的收敛了几分兴色,握拳轻咳了几声才道。

  “夺取功名后,自然是要云游万里,历练身心——”

  “那这位仙人如今在何处?”

  说书人被问的一呛,霎时不知该如何应答,眼见群众隐有不耐之色,他忙清了清嗓子,皮笑肉不笑的回话。

  “自然是寻了一处宝地历练取宝,这块宝地可不一般,可比几十年前出世的深海之境还要.......”

  说书人的话语声逐渐低沉下来,引的周遭的人也不由凑近了几分,其中一人拿起瓷杯刚想抿一口,却忽而发觉杯中并无茶水,他张望了一下,直至瞅见从后厨走出的少年,才抬起手招呼。

  “小二!添茶!”

  身着粗布麻衣的束发少年闻声回首,分辨了几秒声源后,提着茶盏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,“好嘞!客官您还要添点什么不?”

  “再加碗碗阳春面吧。”

  “得嘞,马上给您送上!”

  就在此时,那说书人也讲到了高潮,只见他绘声绘色的眉飞色舞道。

  “那法器说是玉,实则是一柄通体莹澈的灵剑,瞧着清润易碎,里头涌动的灵气却足以斩破九州天地...”

  小二轻快的转过身,三言两句将单上的吃食报给后厨,正准备出去,低头就见衣角不小心蹭到了桌边的油渍,他抓起一旁的抹布擦了擦,还特地撩起衣角往里瞧了一眼,见只有衣服脏了,他象征性的又抹了几下便出门招呼客人去了。

  “客官里面请,请问打尖还是住店?”

  “打尖,来份炖羊肉和二两烧酒。”

  “好嘞,里面请!”  

  

  这里是一座名不经传的古镇。

  

  除却世代生活在当地的百姓外,鲜少有外地人来往。

  自然而然的,镇内也只有这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,周遭的百姓偶尔也会在闲暇时间来听听书,喝杯茶之类的。

  一天的客人不是很多,但每当轮到听书的时日,客栈内的客人都会翻上一倍。

  今日也是如此,直到太阳从西边落下,店内的客人才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店门,小二也跟着抬手抹了把汗。

  倚在柜台处的掌事瞥了他一眼,开口唤住了人,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的大号食盒。

  “正好,你来把这箱吃食送到李刀头那去吧。”

  小二应了一声,拎起东西就准备出门。

  “送完就赶紧回来,别耽误了。”

  掌事又嘱咐了一句。

  “包在我身上,老板您就放心吧!”

  小二了然的朝人嬉笑一声,最后步伐迅速了走出了店门,直往街上的巷口走去。

  这巷口不同于灯火通明的街道,甫一凑近便闻到了一股子阴凉的潮味,还掺杂着几分血液干涸的恶臭,那少年却对此浑然不觉,径直往里走了好几米,直至瞟见那熟悉的褪色大门,才走近门边敲了敲门面。

  半晌,吱呀一声,木门被从里边缓的打开,露出主人一张横着刀疤的面容。

  “麻烦二两银子。”

  少年笑容满面的将食盒递于人,随后眯眼接过了对方抛来的银两,“欢迎下次光临!”

  他心情大好的转身离去,却在抬脚落下的一瞬停了下来,周边依旧寂静,只是少年眼中清一色的房屋外,一簇簇暗色的魔气绕着房梁攀爬而上,在空中集聚成几抹浓重的阴霾。

  他侧头一扫,此地并无魔气侵蚀的痕迹,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。

  是结界。

  少年几乎是下意识就做了决定,静心感知了一下结界范围——从巷口开始,到前方深处的一座破旧府邸内。

  这般小心谨慎,不是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便是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人。

  “……”

  想到这里,他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,在装作没看见走出结界回酒楼和顺着魔气去探查踪迹中权衡,几秒之后,少年终究是叹了口气,抓了把头发就抬脚往深处走去。

  彼时已经渐入黄昏,越深入巷内,那股迎面扑来的魔气便愈发的阴戾森然,他不甚在意的继续往前走着,直至落脚在一处长满青苔的石阶上,少年顺着门沿往上看去,里头四溢的魔气几近要凝成实质。

  “…还真是不得了。”

  他感叹了几句,忽闻响动,侧身便隐入了一旁的石狮后。

  吱呀——

  门忽地被推开,少年不动声色的撇头,只见几位身着玄衫的青年步伐迅速的走了出来,头也不回的离了此地。

  他收回视线,在门被合上的一瞬闪身入了府内。

  这座府邸一如外表陈旧,又因位朝北向不见阳光,少年遮掩着气息隐入墙根,早在入门的一瞬便用神识探查了一遍周遭活物,除却先才离去的四人外,这座破旧府邸内仍留有不下十位修士。

  而魔气最为浓郁的地方…

  他遥望着院内偏西的偏房,若有所思的立在了原处。

  此时,远处院门忽而出现两个高耸人影直往少年的方向走去。    

  少年不慌不忙,甚至连脚也没挪,只见二人离他仅有不到三米距离时,两位魔修停在原地不动了。

  “折腾了这么久,可算把人绑来了。”

  像是为了偷个歇息,左边的短发魔修轻啧了一声,拧了拧酸痛的胳膊停步道。

  右边的魔修比起他要更为沉寂些,“快点巡查吧,免得宗主回来….”

  短发魔修显然也想到了这茬,嘴一闭就抬脚往前走了几步,就在接近墙根之时,他的脚步忽而一顿。

  身旁的魔修一瞥,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。

  “喵——”

  低头一看,墙角处正蜷缩着一只浑身脏兮兮的黑猫,见有生人靠近,还警惕的往后弓起了身子。

  短发魔修却并不觉得寻常,他眉头一皱的开口,“附近什么时候有猫了?”

  沉稳魔修半蹲下身,他欲伸出手,却被应激的黑猫猛然抓了一道足深一寸的血痕。

  “……”那人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伤口,随后不甚在意的垂下手,“走吧。”

  短发魔修知晓对方比他还要心思谨慎,见人说没问题,他也就索性转过身跟着人往外走了。

  那只黑猫也跟着伏下身子,随后纵身跃上房檐,直往西偏房跑去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嗒、

  嗒、

  嗒、

  

  房内暗门,一道人影提着烛盏走入内阁,直至拐角停至一堵墙间,那人抬起手在墙面上注入了几丝真气,咔擦一声,本是石壁的墙面霎时分裂开来,露出此地应有的深层地貌。

  

  呼——

  

  提盏人凑近烛火轻吹口气,橙黄的火苗顺着真气指引点燃簇簇壁烛,驱散了洞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

  “……”

  那人居高临下的扬起下巴,垂目望着靴前散落的金发。

  触目而去,只见一位身形孱弱的金发小童正狼狈的跪趴在地,双手与脚腕均被锁链禁锢,留下数道极深的血色磨痕,许是听着声响,金发孩童辩着声位艰难的抬起了头,那张本清秀稚气的面颊如今已经瘦削的不成样子,无神的眼眸下甚至还残留着两行血泪。

  那人欣赏了一会对方的惨状。

  “今日就要换地方了,好好享受最后的安宁吧,小家伙。”

  他目带讥诮的将小孩往后的命运公之,见人毫无反应,又不由有些无趣的收了声,转而走向一旁的机关台处,启动了今日的分灵仪式。  

  

  “呃.….”

  

  诡异的沉寂终于被一声艰涩的撕声打破,立于机关台的魔修满意的舒展了眉宇,听着耳边愈演愈烈的惨声,手下的动作越发灵活起来。

  

  

  

  

  黑猫站在屋顶一角舔着爪子观察了一下地形,西厢房在院内最里一角,整个府邸内,院外有一位修士把守,周遭有两人在走动巡查,厢房外有二人,其他地方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位,里面暂且不清楚,而修为最高的魔修也就只有金丹期大圆满。

  黑猫忽而从高空跳下,借着凸起的石壁跃入窗内,一如他在屋顶所见,房内空无一人,张望间除却床桌外均是一片空旷,让人一眼便觉反常。

  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,最终在一面墙边停下了脚步,抬起爪子拍打了一下墙面。

  不够分量的厚度昭示着墙后藏有暗道,他略一观察便找着了暗格,步伐轻快的走入了后移的石墙间,墙后是一片昏暗的通道,猫咪独家的夜视能力让他很快便来到了藏匿珍宝的石墙外。

  

  彼时,墙内的魔修仍在悠哉悠哉的操纵着机关,瞥眼见人有晕过去的迹象,他正欲加大力度,却忽而感到耳边扫过一条毛绒的尾巴。

  “!!”

  魔修转瞬绷直了身子,转过身猛然往后一撤,面上的云淡风轻也变为不敢置信的惊愕。

  怎么会?

  明明这堵墙只有破灭天宗的魔气才——

  “喵。”

  混乱的思绪戛然而止。

  他脊背发凉的循声看去,只见莫名凭空消失的石墙的外,正蹲坐着一只毛发脏污的黑猫。

  “….猫?”

  他瞳孔一缩,正待疑虑他这是怎么回事,下一秒,瞳面映入一道泛着寒芒的爪刃。

  “啊!”

  魔修瞬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喉间跟着爆发出一声惨烈的惊叫。      

  “…”

  血液顺着指缝滴落石地,仿佛灼烧般的痛感刺激的魔修不住低吟,他忍痛的睁开血色模糊的眼,颤抖的指尖试图攀上后方的机关键。

  “….!”

  男子脖颈一震,跟着眼一翻就这么嘭的砸落在地。

  砰!

  黑猫脚尖轻轻落地,摆了摆身后的尾巴,才迈着步子来到已经昏厥过去的孩童身前,它轻歪着脑袋,橙金色的眸子掠过寸寸皮肤,在触及对方眼下那行血迹时又不由咂舌,这眼睛…估摸着是废了。

  他耳尖一晃,敏锐的听觉让他感受到了外头的沉重的脚步声,缓一弓身,独属于猫的躯干在此刻迅速抽条,直至一只手捞起了地上的孩童,墙边摇晃的影子才渐渐聚焦定型。

  喀嚓 ——

  石门在此刻向后展开,少年轻侧过头,对上了门外错愕的面容。

  他扬起往日的招牌笑容,立起身子打趣道,“您晚好啊?”  

  

  轰隆!!!

  

  此刻,刚入巷角的人闻此动静不由抬首,而围绕在他身旁的二位魔修也听到了远处赫然的声响,短发魔修皱眉朝人开口。

  “宗主!怕是有——”

  未尽之言被一柄玄青法杖挡下,短发魔修见人咧开的嘴角,顿时明了的退到了一边。

  “本尊倒是要看看,”随着那人走入深处,被阴影遮蔽的面容也在此刻逐渐清晰,那人生着一双极度恶煞的眉眼,像是嗜血阴鸷的野兽,眼尾飞扬的脂红更像溅起的血色,让人一望便不寒而栗。  

  “究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…”

  他每走一步,唇边咧开的弧度便愈发的张大,隐约可见其中森白尖锐的齿列。

  “敢抢本尊抓来的人!”

  

  啪!

  

  守在屋外的修士身后骤然飞过一道残影,瞳孔收缩之际,嵌入石壁中的魔修倏地喷出大口污血,全身颤抖着开口。

  “有人擅闯…..”

  “什么?!”

  修士大惊失色,就在他转身的下一秒,一双鎏金般的眼瞳晃入眸底,仅是一秒的停顿,他就已经被四溢的真气掀飞到了天际。

  “看来…稍微有点太用力了。”

  看着远处渐没的黑点,捞着孩童的少年抬起另一只手挠了挠脸。

  “是敌袭!!”

  “在这边!!!”

  显然,这边引起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府内的大数魔修,看着眼前乌压一片的人群,少年为难的抿了抿唇,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,一跃躲过袭来的暗器大声疾呼。

  “可不是我先动手的!打破相了可别找我算账啊!”

  可惜,并没有人理会他含辛茹苦的劝告。

  看着远处袭来的数道法器流光,少年眼都不眨的一并轻松躲过,不时如鱼得水的踩上人群借力蹦哒。

  “妈的!你有本事别躲!”

  “@¥!/-……¥?@!!!”

  “噗!踩人不踩脸!你有没有点修士道德啊!”

  一踩一个准的少年抱歉的哈哈。

  “不好意思,太久没逃跑有些生疏,还请各位多多见谅啊。”

  一众魔修的怒火在此刻达到了顶端。

  “靠!这么拽?!”

  “大伙给我上,不把他打趴下都对不起脸上的这几脚!”

  看着下方义愤填膺的一众魔修,少年与其又周旋了几秒后,寻着空隙便抬手欲触向腰间。  

  

  滋啦——!

  

  “!”

  他面色一顿,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腰身便已然被雷电禁锢,连带捞在身旁的孩童也被铐在了一起。

  

  嗒、嗒、嗒。

  

  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,少年略一垂眸,色泽诡谲的暗雷俨然显明主人是何方人士,他霎时心头一紧,先才还游刃有余的面上蓦地显出几分不自在。

  但要说慌,是不可能慌的。

  只是……

  少年听着身后停下的步子,他适时的转过身,眯眼干巴笑道。

  “好巧……顾芓栖。”

  一旁的短发魔修见闯入者已被禁锢,抬手刚想上前封住此人灵脉,瞳中猝然闪现出一抹火光,惊的他连忙一跃后退,手臂却还是被燃起的烈焰灼烧出大片痕迹。

  不等他开口,便见眼前原先还被雷链禁锢住的人竟已立于一柄剑身之上,他蓦然一惊,下意识望向身旁从刚开始就一直阴沉着面色的宗主。  

  只见持着法杖的顾芓栖喉中忽地泄出几声狞笑,跟着抬手便是一道惊为天人的电光雷蟒。

  “竟然自己送上门来…还省的本尊去抓你了!”    

  轰隆!

  夹杂着烈火的热息与叫嚣闪动的巨蟒在此刻猛然相撞,巨大的冲击瞬间掀起了无数人的衣角,而立于中心处的顾芓栖更甚,一头黑发更是被狂风掠的席卷而上,露出了那双凝聚着森然阴霾的乌金兽瞳,他加大法杖顶端的真气输出,唇边绽开的笑容宛若一头嗜血的野兽,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。

  “…..!”

  眼看短发魔修就要被二人波及,站于左侧的另一位魔修眼疾手快的拉过了前者,眼神不自觉的瞥向仍处于对战中的二人。

  此人究竟是何方人士?居然能与宗主打成平手……

  而且——他总感觉,如今的宗主,简直兴奋的有些不太正常。

  未等他细想,就见二人的对决已经接近了尾声,竟是刚开始被压制的火苗一口气将电蟒吞噬殆尽,连一丝电光都不曾留下。

  “啧。”

  顾芓栖似是早就知晓结果,却还是不依不挠的攥紧了法杖,眼看就要再次劈下第二道惊雷——

  “呃,你打不过我的…”

  少年面色无奈的甩出一道惊天语句,一旁的短发魔修深知自个宗主就是个十足要面子的老顽固,生怕这镇子下一秒就被铲平,他立马流汗开口想打断对方,就见少年捞着小孩已经御剑飞出了几里地,还颇为和气的朝他们摆了摆手道别。

  “那啥,有缘再见啊!”

  “……” 人跑了….

  短发魔修与另一位魔修对视一眼,面上不约而同的出现几许冷汗,就在他们战战兢兢等待沉着脸的宗主暴打他们一顿时。  

  

  “几十年了居然还是叫本尊全名?!!”

    

  二人不敢置信的一倒。

  这是重点吗?!!人都被拐跑了啊宗主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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